勒克拉斯.奥利弗是一个蛮不错的人,这是全小镇居民皆知的。
可如果在闲暇之余去仔细考究这位苍老的神父的一些往事,可能只会让这些七嘴八舌的家伙顿时哑口无言。
勒克拉斯.奥利弗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底层家庭,他的混蛋老爹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因为在外欠下了不少的赌债又无力偿还而被当地控制赌场的黑帮头头乱枪打死在街上,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家里的“顶梁柱”垮了,就剩下他和他的三个姐姐,以及最疼爱他们的母亲相依为命。
在那个混乱的时期,对于底层的“渣滓”来说,找一份像样的正经工作似乎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于是他的两个姐姐不顾家里人的劝阻,想凭借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午夜偷偷溜了出去,去了当时当地最大的夜总会出卖自己的肉体;起初还在那里混的有模有样,时不时还给家里寄了一些钱款,没过多久,大约有一年左右,消息全无,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又过了艰难的一年,慈爱的母亲卸下生活的重担,在痛苦中去世。
他唯一的大姐只好带着这个年仅十五岁,却已经有十八岁男子身材与心智的弟弟,远走他乡,寻求生存之道。
最开始还可以乞讨;自从合众国国家经济持续萧条,所有人对乞讨者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变:人们开始驱赶,追打和肆意砍杀,玩弄底层人,让他们比猪狗还不如,甚至在一些保守的州这些情况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大姐并不希望他的弟弟将来就当一个需要别人施舍才能活下去的人,至少他应该去学习一门技术或者能力,这样以后好养活自己。
“你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不管是在哪里,你都要有自信和自尊,你要具有同情弱者的精神,不要走父亲的弯路。”这是在后来,他翻出大姐的东西的时候翻出的一封信的一个段落。
于是,便以监护人的名义给他申报了在西部的一所技术寄宿学院,起初他也不答应,在她的一再央求下,才勉强答应。
十六岁那年,他在全封闭式寄宿学校读高一,她在离学校不远处的矿山里当搬运工。
“别看你姐姐我外表柔弱,力气可大着呢!”
幸亏矿地的老板是个善人,他亲爱的姐姐在不用做太大量的体力活的情况下,也能领到比其他工人多出不止一倍的工钱;她也将这笔钱用于供他弟弟读书。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戳穿姐姐在他面前耍的花样。他在学校一次内部帮会打斗中,对方领头人对他叫骂道:“表子养的杂种!”之后,他又从“斥候”那里听闻了隔壁矿地老板又多了个情妇。
纸终究包不住火,他在学校里拉帮结派的事被姐姐发现了。
一天晚上,他姐姐领着他回家,到家便开始了训斥:“你这混账!你看看你一天在学校都在干什么!都学到了什么!”说着,看似瘦弱无力的手掴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他站在那儿手背在身后沉默不语,低着头。
“你说你有好好学习,可班主任一次都没看见过你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难道你学会的是抽烟,喝酒,还有打群架!?”她歇斯底里的对他嘶吼,“你倒底想我他妈的怎么办?”勒克拉斯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楚看见姐姐胸口上的淤青和脸上不停抽搐的肌肉,她的眼泪如同水坝泄洪,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他将鲜血淋漓的手臂伸了出来,攥紧的拳头里有着一把被他揉皱的一沓钞票,上面沾满了血污,故作冷静地对他已经泣不成声的姐姐解释道:“以后别去老杂种那里做工了,我养你。”
水坝彻底崩溃了。姐姐已然哭成了个泪人,拥抱她挚爱的弟弟涕泗横流,她既后悔又内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他也抱着他最后一位至亲大哭不止。
第二天一早,他惊讶的发现他自己赤身的躺在姐姐的床铺上,盖着一层温暖且柔软的被子,血淋淋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完毕,伤口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大姐又早早的出了门;他叹息着吃光了留在桌子上被苍蝇光临过的早饭,回到了寄宿学校。就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学校的他,已然成为了最值得尊敬的人,原来,最初骂他的那个人被他用铁棍打烂了嘴,顺便把这个一直以来在学校里霸凌同学的混球给打进了医院,结果对方家长有权有势,又召集了二十几号人和他保护下的同学在学校边的平房小巷里发生了巨大的冲突,在对方比自己大几岁的情况下,把对面全部打成了重伤送进医院,自己也被用刀刃砍伤了手臂。
对方理亏了,但他绝不松口。
他立即要求对方支付他一笔钱款来补偿他的损失,而对方的伤自己免责,并不向老师报告寻求正义。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让他姐知道了。
两年之后,他的成绩考不上任何一所大学,反而在寄宿学校里混的风生水起;而大姐,却因被她老板搞大了肚子,被人在一处转角处割了喉咙。
她死了,连一个像样的葬礼也没有,他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悄无声息地埋葬了他最后一位在世间挂念的亲人。
内疚与复仇的火焰吞噬了他的心脏。
他通过黑市里的军火贩子搞到了一把已经被淘汰多年的冲锋枪,虽然陈旧但性能却还是不错,只用了500刀,就把枪和一弹匣的子弹都搞到了手。
那天,正好是他的成人礼。
他被学校成功“开除”,离开了他的巨型帮派,独自一人拎着个大书包,里面装着冲锋枪和平时防身用的自制小火铳;走进了还在施工中的矿地,矿地上的工人大多都认得这个大男孩儿,也多亏他在学校里保护他们的孩子,才没有受到进一步的霸凌。他们默默注视着这个被怒火包裹的男孩,默许他进入那间属于老板的两层木质板房。
楼下站着两个黑衣保镖,双手十字交叉,目光凶恶地扫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
勒克拉斯表现出了善意,微笑着快步走向前去,还没等保镖开口问话,熟练地从背包里抽出了冲锋枪,扣动了扳机;纯黑色的冲锋枪如一位优雅的死神带着火焰的镰刀撕扯着两人的看似壮硕的躯体,很快,两人在变成人肉筛子之后,尽管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但仍能看清生命消逝之前那惊恐的神态。
“他妈的,老子忙着呢!外面吵什么吵!”肥硕的老家伙从床上艰难地爬下来,他并没意识到那是枪声,反而以为那是打桩的声音,大床上留下了一位满身伤痕的少女;老头披了件白色薄衬衫就冲出门去。
“谁他妈的……你是!?”他正要喊出声,勒克拉斯一手将他的油嘴按住,用力一推,老头一个踉跄摔进了屋内,随后被年轻人一脚踢进了他那满是油水的大肚皮,老头觉得胃里一阵波涛汹涌,吐了一地的秽物。
勒克拉斯开始了他的暴虐的享受复仇,他从他别在腰上的钢刀,一刀割开了老头儿的白衬衫和肚皮肉。
“啊啊啊啊啊畜牲!小畜生!我要宰了你!”老头儿因为剧烈的疼痛在地上嚎叫着打滚,这丝毫没有减轻痛苦,反而让他的内脏从他的体内四处滑落,似乎是一只被“绳子”困住的斗兽。
勒克拉斯这次由衷的笑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在地上打滚并被自己肠子缠住的仇人,扭曲诡异的笑容趴在他的脸上。
“仁慈的主啊,宽恕我吧。”勒克拉斯站立着做了一个小小的祷告,随后一火铳打穿了仇人的脑袋,地上的脑浆裹挟着头骨碎片洒落一地。
那年他十八岁,逃离了这个令他伤心,令他成长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逃到了合众国的西海岸,正值那时,“联合舰队”宣布独立为“新人类”,并对“地球人类”,也就是所谓的“旧人类”发动了战争;地球上的人类也为了各自的利益爆发了混战,而他凭借着自己健硕的身材和灵活的头脑在战争中创造了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之后经过无数次战斗和鲜血的洗礼,他在战争末期通过武力和利诱在西海岸建立了强大不可撼动的组织:天蝎。
领地包括三十几座旧城和两座他亲自指导修建的新型城镇。
而他本人在战后将大权交给了自己最得力也是最信赖的干将之后,才当上了现在的奥利弗神父。
说是退隐,一旦出现了危及整个组织的重大事项,仍需要这位身披白衣,手持圣经的白发老人来做决定,这需要各区派区域负责人前往他所在的新型城镇:新维加斯的修道院获得他的示意。
“‘黑帮’这个词用在他的头上似乎并不适合,但他的经历和遭遇始终叫人忘不了《教父》里的维托.考里昂老头子。”一位秘密拜访过他的人曾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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